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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心疼得不行。

  可我再心疼也没法子, 还是得一点点上药,遇到淤青也要用力揉散, 不然之后会让他更疼。

  手指在伤处往下一按, 太宰就是一声闷哼,额边的棕色发丝都被汗水沾湿了。

  “秋, 你的手劲可真大……”

  我不得不辩解道:“我还没开始用力。”

  太宰:“……”

  “很疼的话,您要不也打我一顿?”

  我已经彻底后悔了。

  我究竟为什么要对太宰动手?我当初脑子怎么想的??

  明知道他受任何伤,难受的也是我自己,我干嘛还要往自己的心窝子上捅刀?

  捅完还得撒上一把盐,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品味这个刀口——给太宰上药完全是对我良心的拷问和折磨, 比港黑最残忍的酷刑还要残忍。

  我甚至考虑上完药自杀谢罪得了, 免得太宰动手还累。

  太宰气笑了:“你啊……真是笨蛋。”

  “是啊, 笨得惊人。”我自暴自弃地附和道, “一定是脑子放在虚无里忘记带出来了。”

  “哼……哈哈哈……”

  太宰趴在沙发上,笑得上半身一颤一颤的。他回头看我一眼,又“噗”地笑出声, 问:“诶,痛的是我又不是你,怎么把眉毛皱得那么紧?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您别出声, 我就不那么紧张了。”

  于是太宰不再出声。

  然而他的沉默更让我浑身难受,我总忍不住猜想他在隐忍可怕的痛楚。

  我:“……算了,您还是随意吧。”

  太宰得逞地笑:“哈哈哈哈哈。”

  唉,对上太宰先生,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好不容易上完药,我出了一身的汗。为太宰上药比为自己上药要艰难得多了。

  太宰虚脱般瘫在沙发上,闭着眼,声音轻飘飘地夸赞道:“秋的手法真不错~”

  “您过奖了。”

  总算“赎罪”完毕,我对他说:“我去清洗一下。”

  *

  我打开水龙头,用清水冲刷着沾满药酒味的双手,强烈的不真实感才慢慢涌上心头。

  我用这双手,把太宰先生打了一顿、把他背了回家、还给他亲手上药?

  荒谬与后悔之下,似乎有什么勇气和**在惶惑不安的土壤中破土而出,长出蠢蠢欲动的枝蔓,丑陋而兴奋地攀住我的心脏。

  一般人谁能在对方把自己打到半死后还能坦然愉快地面对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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