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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早就料到林玖会来,青烟一早准备了茶水和点心,林玖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抚琴。
那清泠泠的乐曲声,仿佛可以洗涤人的灵魂,林玖顿足,直到一曲结束,她才走进去。
青烟就要站起来,却被林玖给制止住。
“青烟,你在这里住的可习惯?”
青烟颦眉,“还可以。”
“那……”
“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就好。”青烟帮林玖倒了杯茶水。
林玖扯出一抹笑,“看起来你也是个直率的人。”
青烟但笑不语。
“那么,之前尚书大人在送你们进来的时候,你们应该知道自己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吧?”林玖开门见山。
青烟点头。
林玖心里有点儿微乱,这青烟迟迟不开口,倒好像她是个皮|条客在诱哄无知少女似的。
拿起茶杯,浅啜了一口,“所以,你……”
这一次,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青烟笑着打断,“夫人,你想要表达什么,妾身很清楚。”
林玖被呛了一下,咳了几下之后,瞪大着眼睛看着她。
“你清楚?”
青烟叹息一声,“若不是家道中落,妾身也不会选择这一条路。”
林玖凝着她的眼睛,感觉青烟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甚至此刻,她竟然想要走进她的心,去探知她内心到底是怎样的。
“夫人相信爱情吗?”青烟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林玖微诧,这古时候的女人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爱情这东西,也只是戏文中才能够见到的。
“你相信吗?”她不答反问。
青烟纤手摩挲着杯沿,“妾身相信。”
“可是……”
林玖想着,或许青烟在来督主府之前有过相爱的男人,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甘愿来到督主府呢?
“那个男人呢?”
青烟深吸了口气,“他现在跛了。”
林玖面色遽然一变,即便跛了,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应该也没有什么。
“他希望妾身可以有好的归宿,妾身只能答应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开心了。”
林玖越听越糊涂。
或许是想到了非常伤心的事情,青烟的手抖的越发厉害。
“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你愿意跟我说说吗?”林玖温声道。
青烟望向窗外,娓娓道来。
原来青烟是富家小姐,而那男人是她的教习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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