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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那人是谁?阿史那颐离么?
他忙拿起一个打开,却还是他的,不过,是穿着铠甲的,威风凛凛,目光肃冷沉静,长剑只是勾勒了几笔,花纹却精准无误。
显然,她把他所有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他转头看了眼书房门口,见无人来,便干脆把画摊在桌上,又拿起另一个画轴,抽开丝带,画纸自他手上垂展开,穿着水蓝丝袍的他跃然眼前……
这一幅是用彩墨化成的,勾勒的线条飘逸清雅,他整个人也有一种出尘脱俗的气韵。
然后,还有他拿着书本看书的,还有他歪躺在床榻上的,还有他坐着吃饭的,还有他散着长发坐在镜子前的……每一幅画都细腻地近乎真实,且眼神灵动逼真,神态捕捉精准,美得惊心动魄。
这种画工,委实神奇。
李应端着茶进门,见他竟在偷看画,忙上前行礼。
拓跋玹手忙脚乱地迅速收拾画轴,却哗啦哗啦,巨大的画纸都从桌上散落,他整个人狼狈地弯着腰要捡,却越捡越乱……
“画太大了,不好收拾。”李应把托盘放在桌上,笑着帮他一起收拾,“殿下不必慌张,郡主还画了很多呢,都被王爷烧了。”
“难怪她画工如此精湛,竟是练出来了。”拓跋玹看他一眼,“你又当嬷嬷又当护卫,辛苦了。”
“不辛苦。殿下去大魏的那端时间,郡主以为殿下不回来了,不吃也不睡,就一直画这些,卑职陪着给主子研墨备纸,受益匪浅。”
李应见他眼神怪异地看自己,似有些妒忌,忙转开话题。
“大夫说主子是患了相思病,抑郁难解,王爷唯恐她想不开,就上朝也带着她,谁知,她竟坐在偏殿里听众臣议论朝政,还出了一计,让赵天身首异处,且把兰妃怼得气怒难平。”
拓跋玹这才明白,为何素来做事不露痕迹的赵迎楠,这次竟如此着急地顺应赫连翊的计谋。这梁子日后怕是难解了。
“李应,这些事,以后不要再对外人讲。”
“卑职没把殿下当外人才这样说的。”李应对他笑了笑,却也有些不自在,忙拿了抹布四处擦拭,“咦?挂在窗边上的那副一人多高的画哪儿去了?”
拓跋玹避开他的目光,“本皇子进来时,那里就没有画。”
“没有吗?难道又被王爷拿去烧了?主子这些画若是拿出去卖,恐怕得价值万金,王爷前后这得烧了好几百万两银子了吧!”
“不过几幅画罢了,没什么好可惜的。”拓跋玹道又将花瓶里的画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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