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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十三的汇报，盯着胭脂红三个字，也忍不住陷入回忆中。
当年真是难啊。
父亲跟他都在外征战，母亲跟二弟在家，怕他们分心，母亲就是病了也不跟他们说。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力了。
想到那时候，二弟还小，父亲跟他的悲痛都还只能压抑住，只能早早的把母亲葬了。
在那之后，他们再出门征战，只能把二弟放在宫里，跟着前朝的太子做个伴读。
二弟就是人质，是皇帝克制他们的人质。
司马坤脸色阴沉，肯定的跟自己说，二弟就是人质。
前朝皇帝不仁不义，也不能怪他们夺了皇权，这是他们司马家多年征战应得的。
司马坤把密信烧了，叹气道：“既病了，也不知能不能治好，就让她过好最后的时光吧。”
司马坤又给了十三新的旨意，让他主要保护姜婴宁的安全就好，还要按时通报她的病情。
给了旨意后，他又问传旨的十一：“朕没记错的话，十二是十三的弟弟吧？”
十一低头道：“是，在正式成为暗卫之前，他们的确是兄弟，但是，他们都经过考验，心中只有皇上，没有兄弟。”
皇上笑道：“什么没有兄弟，人怎么可能没有七情六欲？这样吧，你先暂代十三，给他两天假，让他能给十二收敛祭拜一下，骨肉亲情，这是永远都割舍不下的。”
十一是个暗卫，不会说漂亮话，只是低头说是。
他带着密信去找到十三，把信给他，又说了皇上的旨意。
十三眼神微动：“这里交给你了。”
十一点头：“好，你节哀顺变。”
十一看着他转身就走，但是却是走到了姜婴宁的院子里，对正在桌边晒太阳的姜婴宁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还指了指这边。
姜婴宁看着十一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又伸手在他的胳膊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似在安慰。
十三起身，这才转身走了。
十一微微眯着眼，觉得十三不一样了。
他们是暗卫，只是奉命行事，不会对任务目标产生感情，每次交接的时候，走就走，来就来，根本不用交代什么。
但是，十三去跟姜婴宁说了话，在交代这件事，而姜婴宁看起来对他也很熟络。
一般他们去监视谁的时候，对方会害怕他们讨好他们，但绝不会是这样温和平静的对待。
他们，看起来不像是监视者跟被监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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