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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门被人踹开的时候江月已经出现了短暂的失聪。
她目如死灰盯着天花板，绚丽灯光下，墙壁被投映得色彩斑斓，颜色交错。
她依稀记得这种感觉，似乎濒临死亡的时候有这样过。
或许这样的想法很懦弱，但是江月很是认真的想，或许她现在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其实她早就该死了，还奢望逆天改命，结果却是连累他人罢了。
直到被人拉扯着从沙发上坐起来，那一刻让江月回想起当初溺水时被秦柯拉起来的一瞬间。
眼前的一切似是梦境，思绪紊乱的江月已经分辨不清，只看到秦柯那张脸上被愤怒所沾满，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那么生气的模样，像是要杀人一般。
江月只感觉自己被他拦腰抱起，一件西装外套被搭在身上，离开包厢的时候，她透过秦柯的臂弯看到李哥被几个人按在地上狂揍，最后在一人拿起酒瓶朝他扔下去的一瞬间，视线停止。
江月能感受到秦柯浓浓的愤怒，他急速的喘息力度大到她能清楚感受到，然后她看到了跟在秦柯后面泪如雨下的苏可可。
“江月对不起，都是我，都怪我……”
江月想说些什么，但一张嘴，就是令人作呕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想吐。
在秦柯把她抱出夜总会准备放到车上的时候，江月忽然使出浑身的力气从他怀中挣脱开，踉跄着奔到路边的垃圾桶旁，大吐特吐，直吐得眼泪和酸水布满了整张脸。
脑中嗡嗡作响，刚才得记忆还挥之不去，江月憋红了眼圈，吐干净了，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双黑色皮鞋停在面前，矜贵的人从一双鞋到一条裤子都是昂贵无比的，这样肮脏的地方他仿佛浑然未觉。
纤长的手指握住纸巾轻轻擦拭她的嘴角，温柔一如既往。
江月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进他的怀中，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以前觉得，被信赖和爱着的人背叛是最痛苦的事情。
直到现在，江月才发现，最痛苦的事情其实是明明深爱的人，你却不得不用最偏激的方式去伤害他。
这种美其名曰“保护”的谎言，江月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擦干净，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喉头辛辣疼痛，声音沙哑暗沉。
“谢谢你。”
因为这句话，面前的人仿佛瞬间僵硬住，很快一股疏离冷漠的气息传来，让江月心痛如绞。
她把手扶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支撑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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