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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听到这话愣了一瞬间，许久之后才道：“那要看我到底有多爱他了。”
“倘若我爱他宁愿去死，爱他以及和他在一起所带来的愉悦感和心甘情愿，远远超过我自己带来的愉悦，那么我自然选择和他在一起。”
“可倘若我对他的感情不过像那镜中月，水中花，一吹便会消散，那么我哪怕拼死也要还自己一个自由。”
“其实世间的感情，不过就是问一个值不值得罢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慕绾绾猛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明月，显然是不敢相信明月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明月慈祥的笑了笑，伸手将慕绾绾拉过来，让她伏在自己的腿上，像一个母亲一般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慕姑娘你一向是聪慧无比的人，我所比你多的不过是些倚老卖老罢了。”
“只是当年的贵妃是如此，你现在也是如此，你们所面对的不是这世间普通的男子，而是这世间最为尊贵、可是责任也最为重大的男子。”
“若是普通男子，男女之情不过是那么一回事，说过天去也顶多涉及两家人的恩怨，可是皇上却不一样。”
明月顿了顿，似乎再给慕绾绾时间思考：“他身上肩负着的是天下苍生的意愿，而一旦和天下人作对，就算是九五至尊也不见得会有好下场。”
“就好比当初先帝贸然为贵妃娘娘遣散后宫，却遭来了无比惨烈的反噬，这场反噬以贵妃的生命作为代价才勉强平息下来，慕姑娘你呢？”
“你对皇上的爱又有多少？是否可以浓厚到你愿意为了他献出自己的生命？”
“如果没有的话，慕姑娘就快些走吧，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会因此唾弃你，可唯独明月不会，明月是一个自私狭隘的人，只是想让自己在乎的人可以有一个好结果，而不像当年小主哪般……”
说到最后明月的声音暗沉下来，似乎是想起了那些不堪的往事。
慕绾绾却是心中震撼无比，久久不能言，她抬起头看着明月眼中却更加迷惑：“我，我不知道。”
“我们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心中自然是对他深爱无比，可是一想到我要抛弃我的自由，在一个深宫当中像木偶人一般的妃子，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喘不过气来，下一秒就好像快要淹死了。”
“可是让我抛下他一个人远走高飞，我又觉得像是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剜去一刀，简直痛不欲生。”
“人总是贪婪的，我痴心妄想想二者兼顾，却发现最终不过是庸人自扰。”
慕绾绾自嘲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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