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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凛啊，你该为自己而活了……”
安宁渐渐垂下眼帘，冰凉的脖颈间传来黏糊糊湿热感。
她以为是泪，便又张了张唇，轻若无声，渐渐地没了气息。
“我只要，圣女，活着。”
如果圣女不想活……
那，那我只能……
陪着，圣女。
真好。
少年合上眼，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宿主，他死了。】
嗯，她知道。
因为，那一刻，他那般看着她，即便她那时并不信。
执念，真的很可怕。
让她仿佛有种错觉，好似真有人愿意为她上穷碧落下黄泉。
可能吗？
那样的话，那个人怕是会失望了。
她缺少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安宁启唇问道，“蛋蛋，你说世上最傻最笨的是什么东西？”
金蛋系统默默捂嘴。它才不会说诸神殿上的几位神一直说它笨呢。
【天使000号系统世界第一聪明，无法回答关于笨的话题。】
安宁拂过透明的蛋，如雾如沙的黑色神力蔓延到她手心，倏而消散。
“真是笨呢，千万年前是，现在尤是，让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意外地让人……”
讨厌么？
安宁手指渐渐弯曲，收拢，成拳。
不动声色地垂下，幽幽启唇，“开启下个世界吧。”
“对不住了老师，我和他妈工作忙，实在没时间管教，希望老师好好管着，随便打随便骂，他不敢还手的！”
“苏倾爸爸，不是我说你，孩子呢本来是很听话的，成绩也非常好。这次可能是到了叛逆期，需要你们父母更多的关心和爱护。”
“是是是，老师说的是。我回去一定多打他骂他，嘿嘿嘿，给他更多管教，不是不是，是更多爱。”
……
“呵……”安宁勾了勾唇，拨弄了两下头发，两手插兜，迈开步子走进了女洗手间。
上课时间，洗手间里没人。
镜面里倒映出一个瘦小的少年，短发稍长，乱糟糟的，大大的眼镜几乎盖住了他半张脸，另外的半张极其普通。
校服拉到最上，松松垮垮的，很不合身，袖口和裤腿都卷了起来，沾了不少血。
少年皮肤很黑，整个组合起来非常难看，能让人犯恶心的那种难看。
“为什么会有这么丑的人？”安宁望向干净的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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