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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和观众席不过三米之遥，却仿佛是跨越不去的鸿沟。
戏台上，莫羡化着精致的脸谱，随着锣鼓乐器的节奏，翩然起舞。
翩若惊鸿，勾魂夺魄，看得台下的她目瞪口呆，渐渐想起之前和莫羡的一件往事。
那是和莫羡认识半个月后，那日莫羡邀她去看戏。
她指着戏台上的一个花旦，半开玩笑的说，‘你若打扮成那样，定然比她还好看。’
莫羡信口回了句，‘你若想看，我便打扮给你看。’
她想也不想的点头，久而久之，忘了这件事。
没想到莫羡还记着。
一曲舞罢，音乐骤停。
莫羡站在戏台中间，目不转睛看着她。
“傻子，你一个六皇子打扮成这样，成何体统！”
“只要是对你，我都无所谓。”
她霎时一怔，嘴角苦笑不绝。
“我记得和你的每个约定，这是一个。还有你说你想嫁进泽渊侯府，我便尽量帮你做到。只因为是你，我的小黎儿——”
一见钟情，却不能携手一生。遥遥无期，唯有把爱藏在心底。
他知道，几日后他将大婚。再不能时刻陪伴她左右，再不能为她牵肠挂肚，再不能喊她‘小黎儿’……
所以今日，他要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这段时间，我常在想。若是当初我说明身份，你会不会选择我？其实答案很清楚，你不会。在你眼中，我始终是你的朋友。朋友也好，至少能是一辈子的事。身为皇室中人，有太多身不由己。若有来生，我想真真正正的做自己。自由自在的，爱自己所爱的人。小黎儿，我喜欢你……”
“小羡，不要再说了！”
泪腺快要崩溃了。
“今晚不说，我怕以后没机会说了。我不喜欢可晴，所以今生我会辜负她……”
“小羡，真的够了！你若真不喜欢可晴，不要勉强自己……”
“可是又能怎样？我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余生只能是将就。无论是可晴，还是谁，没有任何差别。”
莫羡哭花了妆，成了大花脸。却是看着她，极力上扬嘴角去笑。
“小黎儿，有人陪我走余生，你应该替我高兴。”
“嗯，我高兴。我真的很高兴。小羡终于长大了，要成婚了。以后你就是个大人，不要再……”
哽咽的说不出话，忙扭头擦掉眼角的泪水，转头对着莫羡，试图去笑。
可是发现，嘴角好重，无法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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