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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心璇姐姐可在屋里？”
白心璇微怔，这个声音很陌生，却唤她“姐姐”，莫不是司徒焱的另一个侍妾？
“请进！”顿了片刻，她才出声回应。
苑门口，一个身穿粉蓝色儒裙的女子轻盈走来，身形苗条，乌黑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蓝色的丝带轻轻挽住。
“心璇姐姐。”跨进门槛，女子轻唤一声，一双灵眸犹似一泓清水，容色清丽，气度淡雅。
“你是？”白心璇上前一步，礼貌地询问。
“东方柔见过心璇姐姐，如果姐姐不嫌弃，就唤我一声柔儿吧。”女子盈身一礼，略带歉意地道，“柔儿去了庵堂一个月，因路途较远，没有及时赶回拜见姐姐，请姐姐原谅。”
“不用客气，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心璇吧。”姐姐二字，听来总是刺耳。白心璇在心中无声叹息，这一个女子看起来温柔似水，只不知是否心如其貌了。
“心璇。”女子亦不推拒，微微一笑，道，“柔儿有些话想与你单独谈谈，不知道方不方便？”
“小秀，你先下去吧。”白心璇转头，对侍立一旁的小秀道。
“是，夫人。”小秀斟好两杯茶，然后便默默退下。
“柔儿，请坐。”白心璇温和地道。
“谢谢。”女子走进堂内，在桌旁端坐，啜了一口茶，才抬眸看着她，柔声道，“心璇，我是将军的侍妾之一。”
“嗯。”这一点很容易猜到，不容易揣测的，是人心。白心璇不着痕迹地苦笑，将军府真的就如方儒寒当初所说，很复杂。
“但是，我与将军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夫妻之实。”女子直视着白心璇，语气温柔，再道，“我本是长公主身边的宫女，有一次因为不小心犯错，惹怒了长公主，被当众推下池塘。我不会泅水，幸好被将军所救。当时皇上亦在现场，为了同时顾全长公主和将军的面子，皇上便就把我送给了将军。”
白心璇静静倾听，虽然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当时的场面应该十分惊险吧？
“自从我进了将军府之后，就一直茹素修佛，感恩上天的庇佑。心璇，我昨日才从清心庵回府，希望你别介意我迟了这么久才来请安。”东方柔的唇边带着平和的浅笑，宛若暖暖的春风吹拂而过。
“不介意的。”白心璇亦微笑。初见，这个女子就开门见山，直言重点，相信是一个心性聪敏的人。
“那我就安心了。心璇，不打扰你了，明日我再来向你请安。”东方柔站起，有礼地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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