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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变得对我好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顾盼安有些苦恼，但是苦恼里像是一开始的那种迷茫和挣扎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单纯的苦恼，“是因为不想离婚吗？”
“你是说，封先生不想离婚？”
“嗯。”
“盼安，你是从一开始就想离婚吗？”
“不是……”顾盼安摸了一下脸，有些难为情，“我当初想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因为妈妈说，婚姻里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磨合，总有一方脾气差的会为对方改掉。”
王森没打岔，由着她一边想一边继续说。
“他那个时候特别不客气，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我就很不服气，心想，等孩子生下来验DNA，他就会知道宝宝是谁的了，到时候一定会后悔！可没想到，检测报告早已经出来了……”
“你因为不服气，所以不想离婚？”
顾盼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是想过离婚的，那个时候他特别过分，天天围着慕尧，大晚上还跑出去见面……但是封易瑾哄人太厉害了，我都没感觉到他做了什么，就不生气了。”
王森闻言忍俊不禁，“你确定是他哄人厉害，还是你脾气好？”
顾盼安娇憨的笑了一声，也不说话。
王森挺喜欢看她笑的，也没打扰，顾盼安已经习惯了这个模式，笑完就又继续道：“我们立了婚内协议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婚内……协议？”
这么多天，王森还是第一次听到顾盼安提起这个词汇，反问的语速稍微慢了两分，恰好表达了自己的好奇又不会给对方造成不舒服的窥探感。
“嗯……”顾盼安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我是写完那个才发现喜欢上封易瑾的。”
“哦？”
“可能，每个人都会因为离别有了期限，而觉得不舍。”顾盼安也弄不清当初自己的反应，“爷爷和爸爸都让我和封易瑾在一起，别离婚，我就越来越觉得那个协议不好了。”
王森终于又听到额外的人物，“老爷子和封先生的父亲？”
“是的。”顾盼安认真抿唇，“爷爷说，封易瑾从小没有体会到父爱母爱，性格上有缺陷，让我要好好包容他，对他好，说他的心里其实是个很好的人。爸爸则说，是他们上一辈做错了事，不应该是小辈来承担，还说要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别离婚。”
时间一点点流逝。
王森看了眼天色，再看着录音笔上的进行时间，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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