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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天已经黑了，顾盼安在办公楼的楼下碰到急匆匆赶来的卢佳佳。
“路上碰到个漂亮小学妹，问她要了个联系方式，就来晚了。”
顾盼安兴致不高，却还是点点头，又问：“佳佳姐吃过没有？我请你吃晚饭吧。”
“好啊饭卡能随便我我刷吗？”卢佳佳装做没察觉出她情绪低落，夸张的接话，然后一胳膊挂在她脖子上，将人揽着走，“听说食堂阿姨又研究出来了新菜品，南瓜炒辣条，要试试么？”
“噗——”顾盼安没忍住笑。
卢佳佳松口气。
在食堂里，顾盼安才和卢佳佳说：“沈薇姐应该没事了。”
“真的？！”卢佳佳惊喜不已，可随即就皱眉，“她没事你不该开心么，怎么这样子，看看你嘴巴都能挂个油瓶了。”
说起这个……顾盼安重重叹了口气，有些沮丧。
“怎么了？”
顾盼安摇摇头，“吃饭吧。”
看她实在是不想说，卢佳佳也就没有再逼问。路上，顾盼安收到了两条信息，都是肖衡的。
——安安吃了没有？我在外面麻辣烫这边，要不要给你和薇薇带点吃的？
——对了，你爽约后说有个消息晚上告诉我，是什么？
两条消息都是文字，间隔二十分钟。
顾盼安再提不起精神，还是给肖衡回了一条：事情应该已经没事了，你去开解开解她，让她别退学了。
——退学？她为什么要退学，疯了吗，毕业证不要了？
顾盼安没有再回复了，收起手机。
然而手机放进裤兜，又震动了一下。
她拿出来看，还是程霄的消息，问她这会儿在哪儿，方不方便出来见个面，有些事情在微信上聊不方便。
顾盼安垂着眼，想起沈薇在办公室里尖利的话，说不受伤是假的。
那些……
可能就是她的心里话吧。
她一直觉得沈薇是个心直口快，有话说话的人，但没想到，她其实心里也憋着很多事的。
“肖衡学长？他怎么老找你啊。”
“找我问沈薇姐的情况。”顾盼安叹口气，无精打采的还是不打算回复。
原本要收手机，震动又来。
她顺势抬手一看，这次，终于是个电话了。
“喂？”
“成功还是成仁了？”那边声音低低的，倒是没有取笑的意思。
顾盼安微撅起了嘴，露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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