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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瑾，是我……”
“嗯，什么事。”
顾盼安松了口气，她就怕封易瑾开口就怼“嗯？不是混蛋了？”，那样的话，她还得说一堆好话浪费时间。
紧张的抓着被子的一角，她小声问：“你、你们封氏，收不收应届生啊？”
“学蚊子叫呢，大声点。”
“……”顾盼安瞧见沈薇从洗手间出来后，直接出了寝室，立刻把声音放大了一点点，“就是，我、我有个同学想去封氏工作。”
“投简历到RH邮箱。”
顾盼安：“……”我当然知道这流程！但要是能那样，我还需要找你吗？！
“但她是个应届生……”
“RH会进行综合考核。”封易瑾翻动文件，“还有其他事？”
“其实……其实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
没说完就被反问——
“给你开后门？走关系？”
顾盼安自己心虚，根本听不出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什么的，只觉得羞愧和无地自容。
不知觉中，握着手机的手指都用力到发白，“我……”
都快听出顾盼安的哭腔了，封易瑾态度强硬不下去，只能退一步，“让你同学把简历投我邮箱。”
这下，温和下来的语气和话里话外的退让，顾盼安是听出来了，一时间只觉得又委屈又难受，在面对肖衡和卢佳佳都忍住了的眼泪，这会儿终于撑不住，一首捂着眼睛，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她这边哭了，另一边封易瑾被轻吓了一跳，“顾盼安？”
“你再哭我挂电话了。”封易瑾拧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你以为眼泪能换来什么东西？”他压着声音，似乎已经有些生气了。
顾盼安在这头哭了小半天，根本都听不到他说话了。
等情绪发泄出来，她才想起自己还在打电话……
她忙拿起手机，发现电话还通着。
“喂？易瑾。”
开口就是浓重的鼻音。
封易瑾已经下楼开车了，闻言折了下眉，“哭完了？能说怎么回事了？”
虽然这么重要的时候走神不好，顾盼安却有些感动，这个最重视时间的男人，竟然通着电话听了她半天哭声。
好吧……
就那么听了半天，也没有了说半句安慰的话，好像也怎么值得人感动？
“就是……”
顾盼安极力压着自己哭完后的抽噎，把昨晚的事说给封易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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