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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人间。他是个勇敢的人，微笑着对自己下毒手，甚至没皱下眉头。他也是个聪明的人，在系里向来都是第名，得了上万元的奖学金，被内定报送清华读研。如此有天赋的理科头脑却连生与死，与零之间的绝对性质都不明确。他迫切地将生存死亡定义成质与量的关系，生活的量减少到定程度就会产生质变，就定要去死，别无选择。他不会理解，生命是世间的奇迹，荣华富贵与苟延残喘都是，但是死亡不样，亿万年的漫漫长夜，没有思维，没有感官，是个绝对的零，永世不得超生。
第5节：第章 糖水美人(4)
离开卫家，卢真问："你们也来过？"我和农民点点头，之后大家都不说话。
我们没去饭店，就在农民的小卖店里支了张桌，买了几个炒菜，看着外面逃课的稀疏人流想着过去的好日子。这是我离开学校后第二次回来，上次是和隋棠起，我在学校里静坐了天。后来发生了点意外，不知道是哪庄回忆勾起了哪根神经，我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蹲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撕扯着头发。就像个初中生欣赏毛片，前刻身心投入地体会着，体会到某个层次就突然膨胀爆发了。
卢真说我酒量下降了，我方才注意他的面前已经摆了五个空瓶，而我记得大的时候这孙子曾经五瓶啤酒下肚后管我叫大爷的。酒量这东西留着会贬值。农民大呼干杯，说卢真第次回到大连要醉方休。卢真用特别抱歉的眼光看着我说："兄弟我告诉你真事儿，你不许怪我。"
"孙子有话便说。"
"这是我第二次回大连了，上次回来见客户我呆了天半，你们俩我谁都没见"，卢真慢悠悠地说："我去狱里看了文明。"
我和农民谁也没说话，好半天，我嗯了声，似乎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开始了。
卢真说："你不怪我吧？"
我说："没事儿。"
然后我把第五瓶啤酒倒进肚里。
"你还恨文明吗？"卢真又问。农民显然比较清醒，用手拽了他把。
"我都说了，没事儿。"
"那你还爱着邱小婉吗？"他接着问。
"你大爷的卢真，"我把啤酒瓶摔得粉碎："你今天就是来找碴儿的吧？"
农民赶紧把我拽住，我气呼呼地坐下，眼睛狠狠地盯着卢真，听着他还会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隋棠所说的"不该来的地方"就是指这里。隋棠经常问我那里究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哑口无言。我爱幻想，想着在梦断了的地方重新接上。我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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