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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头发样在水里扭曲转动。我抬眼，在团黑发中间看到双冷冰冰又带着死灰色的眼睛。
这是几颗被人丢下河的人头，杂乱纷长的头发像是条条细小的触手，在水里越蔓延越长，如同团黑雾，上下左右全都是困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几颗在水里晃晃悠悠的人头飘忽着靠近，我用棍子抡起片水波把它们扫出去，眨眼间，水底的人俑全都冒出水面，像是身材高大的巨人，我被两个陶俑夹，身子不由自主的退，身后骤然漂过来团头发，把手脚缠住。
发丝坚韧的挣都挣不开，紧跟着，旁边几颗散乱着头发的人头也跟着漂过来，乱七八糟的头发像是张网，把我兜在里面，头顶的火鸟让陶俑引走了，被头发缠住的刻，身体就随之朝水里沉。
“不！”苗玉呆在小船的船底，眼睁睁看着我被缠的无法动弹，她再也忍不住了，又没有别的办法，不假思索的跃而起，从上面跳到我身边。
“别过来......”我被缠的喘不过气，想要阻止她。
但是苗玉没有任何犹豫，拼命游向我，身边的发丝如同长了眼睛样，唰的就顺水伸张出去。苗玉没有躲避的念头，游过来之后，把就把我抱的紧紧的。两个人随即就被乱糟糟的头发缠在起。
我心里凉，这下完全没有活路了，我不知道苗玉为什么要这么做。两个人紧紧抱成团，在水里越沉越深。渐渐的，苗玉不再挣扎了，她努力把脸庞贴在我的脸上，就好像这样抱着我，即便死去了也会安心。
第二百三十三章 白鱼解围
我心里焦躁又感动，河水冰凉，我却能感觉到苗玉脸上的温热，她完全停止了任何动作，就那样抱着我，脸贴着脸。我用力挣着被头发缠住的手，扶着她的肩膀摇晃了几下，我怪她，怪她为什么要那么傻。
但是苗玉的神色很安详，她在水中看不到我，嘴角却带着丝笑意。她摇了摇头，那意思好像在说：和你死在起，我愿意。
困局已定，然而当我看到苗玉脸上的安详时，心里却愈发的想要她活下去。我和她边被缠着不断的下沉，边全力从身上拿出刀子，团团的头发在水里浑不受力，来来回回只割断了几缕。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坠入了河底，点点闪着亮光的符文在周围晃来晃去。我还能支撑那么小会儿，但身在这样的处境中，除了死，还有别的路吗？我极度的不甘，我还年轻，身上还担负着重任，我不想就这么死去。
人最难面对的，只是现实。此时此刻，我无力改变这些。
不知道是心底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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