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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她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也无法去找。
有了这次教训,我和雷真人更加小心,能不抛头露面的时候就隐忍低调。两场秋雨过,冬天就要来了,河滩的冬天很冷,不会再有雨水,寻找无根水的希望又渺茫了很多。我的心不静,直在惦记小九红的事情。我路打听,想知道,又怕知道,我怕突然听到她已经嫁到鲁家去的消息。
我的这条命,是她苦苦哀求,拼着跟红娘子翻脸,才勉强救下来的。我永远都忘不掉她离开时那张流满泪的脸庞。我不想让她守着个不想嫁的人哭辈子。
活鲁班和排教都是河滩上有名的势力,结婚那样的大喜事很早就传开了,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打听的清清楚楚。他们定的正日子,是在腊月初九,我算了算,还有两个来月。
连着奔波了这么多天,跟老蔫巴的约期也快到了,我们两个开始朝回赶。老蔫巴很少在白天露面,我和雷真人在当时约好的地点等了天,第二天刚擦黑的时候,就看见老蔫巴风风火火的出现在视野里,身上背了个小包袱。
个月没见,老蔫巴还是脸迷糊相,不过精神抖擞。他见我们就咧嘴笑,雷真人专门带了点酒,老蔫巴喝的高兴,哼着小曲,把身上的小包袱抖落开。他对那些草草木木比任何人都熟悉,这个月里头,不仅仅找到了紫独活,而且还顺带着刨来不少上好的老药。
“老蔫巴,有什么打算?是准备回家吗?”
“想回家啊,老想了。”老蔫巴蹲在地上,捧着酒瓶子,道:“这路回去,老远了,俺就怕走到半道上,再被什么人逮住,不可能谁都跟你心眼恁好吧。”
“那你怎么办?”我心想着老蔫巴虽然只是株老山参,但是比大多数人还讲信用,有心帮他把,可眼下全都是事,走也走不开。
“没事,到哪儿活不是活?”老蔫巴咕咚喝了口酒,老脸蛋红扑扑的:“俺也不寂寞,闲了跟村口的大树唠唠嗑,逢着赶集了还能看群大婶子扭大秧歌,这嘎达啥都好,就是坏人忒多,看的俺多少次都忍不住想削他们。”
我知道老蔫巴说的肯定是混迹在河滩上的那些旁门左道,平时做买卖不择手段,那也没什么办法。老蔫巴厚道,但是雷真人就鸡贼的很,如果说要从茫茫河滩上找什么东西,老蔫巴绝对比我们更有效率。趁着老蔫巴喝的晕乎乎的,雷真人就跟他套近乎,让他帮忙去找无根水。
“行啊,那都不是个事儿,反正就是帮你们跑跑腿呗。”老蔫巴口答应下来,这个年头,不管是人是鬼,能保留心里的份纯真和做事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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