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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两联字。
搁笔后,才缓缓抬首,对苟寻才说道:“要如何才能咬定冯清波等人的罪状?光几本册子显然是不够的的。”
苟寻才沉默。
自然是不够的。
不然安陵恒也不会觉得难办了。
但是…若他肯帮忙就够了。
“王爷…”
苟寻才开了口,语气里透着疲惫和不甘。
“下官并非贪生怕死,可江阳百姓,我放心不下。”
安陵宗玉笑,“苟大人来看看本王的字如何?父皇一直说我的字写的像狗爬过的。大人且近来瞧瞧。”
苟寻才依言靠近。
看清字后,苟寻才浑身一震,登时老泪长流。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他缓缓念出,安陵宗玉直视着他,声线平稳,道:“本王保证,江阳会好起来的。”
“呵…”
苟寻才心底突然平静了,他埋首道:“王爷放心吧,左右都是一个死。下官知道该如何做。”
安陵宗玉走了几步,到了苟寻才跟前,躬身一拜,沉声道:“安陵宗玉谢大人!”
“只是现状坎坷…外头棚户们…”
“大人放心。”
安陵宗玉笃定道。
苟寻才笑的释然,说道:“瑞王殿下那边应该差不多了,你们不是还要去叙阴吗…尽早出发吧。”
“好。”
出了这小院子,安陵宗玉的心仿佛突的裂开一条缝。
“可惜了。”
一阵风吹来,杂草飘摇,恶臭死气之下,依稀能窥见新生。
宫壁禾靠在马车壁上打盹,却又不得安宁。
此时太阳还没完全破云,安陵宗玉拉住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宁。”
她低语。
安陵宗玉垂下眼脸,淡声道:“靠着我睡一会儿。”
江阳与叙阴相邻,马车赶过去也就是三俩时辰的事儿。
等到了叙阴地界儿,头顶上烈阳正晒的慌。
师爷把马车停到了一处米行门口,众人一瞧。大鼓米行。
这不就是那个县太爷曾文虎的舅子生意?
“二位殿下,就是这里了。”
安陵恒撩开帘子,先下了马车。先是环顾了四周,蹙眉问道:“师爷,你不是说叙阴景象比得江阳还要惨吗?怎么不像你说的那么回事。”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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