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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爱歌转头看着穆青玄，“现在看来，是真的闹大了。”
楚语歌很是淡定的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十多年了，难为你还记得。”
人都是善忘的，不管从前是何等的荣光万丈，时过境迁，留下的，也不过就是一声叹息而已。
可是，这种善忘是基于时过境迁。
但是如果还没有时过境迁呢？
曾今的一个传奇，就这么站在你面前了，那该是怎样让人激动的事情。
“真的是火凤女帅么？这么年轻啊。”
“何止年轻啊，你看看那模样，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了啊。”
那中年男人看着楚语歌的眼神里全都是崇敬。
颜爱歌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这样的眼神。
那是发自内心的崇拜敬仰。
周围的老百姓陆陆续续跪下了。到了最后，路边的人都是跪着的，不仅跪着，还没有人随便说话。
分明是很多人的大街上，居然安静的吓人。
颜爱歌坐在马背上一愣一愣的。
这排场，都赶上皇帝出巡了啊。
穆青玄道：“现在知道你母亲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吧。要不是她当年的力挽狂澜，东晋早就没有了。亡国奴是什么滋味，没有人想要去尝试。”
“皇帝出巡，百姓跪拜相迎，那是出于对皇权的恐惧。但是现在，却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崇拜。”
颜爱歌咽了咽口水，“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马让给我娘啊。”
穆青玄挑眉，“为什么啊？”
“这还不简单么？这么大的排场，自然是要有个拉风的坐骑才能配的上我母亲的气场啊。”
穆青玄笑道：“你母亲站在那里就已经够有气场的了，再骑上马，周围的人连头都不敢抬了。”
楚语歌冲周围的人群拱拱手，“我已经不在京中十多年，感谢诸位还费心记着，只是我已经不是朝廷的将军，诸位如此大礼，语歌实在是受不起，还请诸位快快起来吧。”
那个自称楚语歌旧部的中年汉子，居然满脸都是眼泪，又是高兴，又是难受。
颜爱歌本来以为，只有女子才会这么感情用事。
可是今天看到这汉子这么毫无形象的哭，却也觉得难受和很。
刀光剑影，尸山血海。
在一口锅里吃过饭，在一场战争里流过血。
这样的感情，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到的。
颜爱歌这时再看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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