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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搬了出来。
“灰墨么……”
听到大长老的话，林尘咂了咂嘴。
其实，对于灰墨，林尘是感到颇为惋惜的。
灰墨本身的修炼天赋很强，而且也是一心为了兔耳族的繁荣与发展，只不过，他选错了道路。
但是，即便被天魔之力所污染，灰墨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而是始终以“让兔耳族延续下去”为目标，鞭策自己努力向前。
所以，往大的方面讲，灰墨其实是一个很值得敬佩的人。
但是，往小的方面讲，灰墨又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种族，不惜牺牲其他种族的安全。
不过，人嘛，就是矛盾的集合体。
林尘没有多想，而是看着大长老，冷笑一声问道：“你觉得你的儿子会支持谁？”
此话一出，大长老一噎。
直到昨天，大长老才真正发现，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灰墨。
以前，在大长老的眼中，灰墨只是一个跟族长站在一起的逆子。
但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他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如果是以前，那么，大长老肯定会说：吾儿定会反对我，支持你们。
但是现在，大长老还真不敢肯定灰墨会支持哪一方。
就在大长老思考之际，林尘淡淡地说道：“灰墨哪一方都不会支持。”
“嗯？”
大长老一愣。
林尘笑着问道：“灰墨的信念已经破碎，没有了信念的人，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你认为，一具行尸走肉，能给出什么建议？”
大长老再次噎住，无言以对。
林尘继续说道：“灰墨可能这辈子都无法醒来了，信念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如同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可是，现在，他的精神支柱已经支离破碎，他不愿面对现实，所以把自己永远尘封在沉睡之中，一直到死去。”
听到这话，大长老只觉鼻尖一酸、眼睛一热。
灰墨毕竟是他的儿子。
以前，灰墨虽然反对大长老，但是大长老始终没有杀掉他，顶多打他一顿，而且不会打出过重的伤势。
虎毒不食子。
这句话对于大长老而言，同样适用。
如今，听到灰墨可能永远也不会醒来，大长老怎能不悲？
林尘继续说道：“况且，就算他能醒来，也非一时半会。可是婚礼今天就要举行，所以，提他无用。”
大长老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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