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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萧朝宗愈发心如沸水,怎么也止不住。
最终他将纸张揉成团丢掷在地,双手撑在桌案上,眼眸汪着一股寒意。
阮少君能牵上户部织造司,萧朝宗有着莫大的功劳。所以如今阮少君事情办了九成,他该高兴才是。
但是……
这几日他的眼线频频来报,哪怕阮少君多次婉拒安如山的盛情邀请,安如山仍旧没有放弃阮少君这边,似乎随时派人盯着。
安如山身为梁相国义子,而阮少君只是江南富商,安如山又有什么理由要一直对阮家的事这么尽心尽力?
萧朝宗难免想到那日围猎,安如山盯着阮羡羡的眼神。
那种势在必得的强势,让他很不喜欢。甚至一度忍不住,想要转向对安如山先下手。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插手礼部受贿舞弊,是他动摇梁相国根基的第一步。
他这几日一直在想他与阮羡羡见面的那夜,想起她说——
“如果我说有一个人骗了我,他说他喜欢我,最后我却发现是玩弄我的,不仅如此,他还想利用我。我这样说,你信不信?”
难道她说的就是安如山?他喜欢她?那她呢?
萧朝宗不喜欢掌控不了的事物,甚至一想到阮羡羡可能曾对安如山也动过情,心中的躁怒便像压不住似的。
他自问一向隐忍得当,天大的屈辱压在他肩上,亦不能使他膝屈半寸。
而如今,他心如沸水。
“锃”的一声脆响,萧朝宗已从墙上抽出自己悬挂的宝剑。锋刃倒映出他一双凌厉眉眼,戾气大盛。
他只想练剑驱散心中躁怒,哪儿知刚打开房门,便见着周老太傅正要推门进来。
萧朝宗神色一收,将剑垂下,双手拱起,微微躬身:“老师。”
周老太傅像是酒醉未醒,脸上还带着殷红,但双目清明,神色抖擞。他咂咂嘴,目光从萧朝宗的脸上挪到他持剑的手,拄着拐杖进屋,萧朝宗侧身避让。
只听他道:“你在正好,陪我这个老头子下盘棋。”
萧朝宗莫敢不从,将宝剑送回剑鞘。一张棋盘两边,他与周老太傅对坐。
周老太傅持白子,呈缓慢防守的趋势。而萧朝宗的黑子,杀芒毕露,冲势极猛。
周老太傅稍稍抬眼,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局终了,萧朝宗以半子险胜。
周老太傅透过半敞的窗子望着庭院中的红枫,枫叶随风飘落,秋风飒飒无声。
“你太心急了,插手梁相国与礼部的事,要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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