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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头子越说，婵茗脸色就越难看。
神游高层自诩天下安稳，每个人都有住处，每个人都有工作，能学习，能上班。
但是在这个混混头子口中，就全然不同。
“大人，您也是在平民窟里长大的，您也知道咱们都是什么情况，每年饿死冻死的人都不少了！”
唐远点头，道：“可这跟你贩卖灵魂有关吗？没有人管你就该杀人？”
混混头子顿时瑟缩回去。
“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也被鬼迷心窍了，找了一群人，明面上做借贷的工作，其实就是为了，为了逼死更多人。”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所以说的倒是也干干脆脆。
“我知道我错了，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我可以带您去找那些人！”
唐远点头，道：“带路。”
婵茗顿时看着唐远，道：“您可不要听他胡说，这家伙肯定是为了脱罪才……”
“才什么？”唐远似笑非笑看她。
他在寻找到一些答案后，就已经不打算再伪装什么。
起码……这些人现在不会动他。
“才污蔑神游……”
“他说的不是事实？神游的确需要大量灵魂，而且是纯净灵魂，其实我当初没去看提纯是怎么提纯的。”
唐远神情冷淡下来。
“但是用脚趾头都猜的出来，所谓提纯，其实就是把灵魂绞碎后将里面的瑕疵挑出来，然后重新融合，再绞碎，再融合。”
“对吧？”
婵茗脸色发白。
“而我，也曾经成为其中一员，要是我自愿就算了，可是你看见了，喏，私下贩卖灵魂，若是这些灵魂到了神游手里呢？”
“那一定是神游被这些人骗了！”婵茗大声说道，似乎这样就更有底气一些。
“是还是不是，等查清楚了不就知道了？”
唐远直接忽略了她。
混混头子更加卖力，他先带着唐远去了他的住处。
他的住处更是脏乱差，唐远却像是没看到一样走了进去。
这个混混这些年挣的钱不少，住的是个南北通透的房子。
他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堆工具。
“这些都是用来测灵魂纯净度的，只要纯净度高的，就能卖很高的价格，纯净度低的，就只能批发……”
唐远听的心中火大，本来是说给这些家伙一个教训算了，却没想到扯出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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