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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么？
这其实很难说。
大多数人在穷苦且受人白眼的时候，脾气大多都是很好的，因为他们没有底气发脾气，也没有能力去教训别人。
但一旦有钱有势了，本性就会暴露出来。
所以现在说宋航性子好啊什么什么的，其实都是在开玩笑。
不过让江凯满意的是，宋航性子确实是不错，不管是在婚前还是婚后，对江子兮都是温柔得如同旭日一般，从未改变。
若说有改变的地方，大抵是他对旁人的态度，说不上傲气，但确实是冷淡了不少。
甚至有些时候，能在他的身上看到一些奇怪的戾气和狠色，气势逼人，叫人胆颤。
……
三十年后，江子兮因为之前的病落下了病根，刚过五十岁身上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病，只能整天躺在床上养病。
这一天下午，江子兮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宋航从楼下端来了一盘削好的西瓜：
“你尝尝，今天的西瓜很甜。”
江子兮睁开眼睛，因为病痛折磨而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拽住了宋航，她声音虚弱至极：
“宋航，我……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宋航顿了顿，虽说他极力的忍着心底的悲痛，但鼻子还是一酸，红了眼眶，他蹲下身，用脸轻轻的贴近江子兮的脸：
“嗯。”
没有执着，没有强留，似乎云淡风轻，却悲痛欲绝。
强留不住的，就只能接受。
葬礼这日，江子兮的孙女小宝坐在庄园门口，托着小小的下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她不伤心，因为她还不懂什么叫做死亡。
突然，拿着一束菊花的老人出现在她面前，将那束菊花放在了她的怀里：
“小丫头，你和当年的她，长得可真像。”
“和谁像？”
“江子兮。”
“她是我外婆，你又是谁？”
老人脸上浮现出一抹似怀念的苦笑：
“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