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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娇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熟悉，但她肯定自己不认得这个人。
但，多么可笑。
一个造成这么多悲剧的魔鬼拥有一个这么温柔的名字。
多么嘲讽。
林娇娇压下了嘲讽，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博士，也就是凌曦，此刻并不在意她的麻木，反而上前，道：“娇娇，试着叫我的名字。”
林娇娇没有开口，苍白的唇瓣紧抿着。
凌曦颇为惋惜的叹口气。
“还是不原谅我吗？”
凌曦想了想，道：“我这里，有时候会控制不住。”
他指了指脑袋。
“所以以前曾经有些偏执，你不要见怪，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伤害你。”
凌曦伸出手，轻轻的拥抱了她一下。
林娇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住不去推开他。
“还是在怪我吗？”
凌曦歪头，想要看见林娇娇的脸色，但是被她的头发挡住了。
他将她的发丝挽上去，却看见她生生的将下唇给咬破了，血液渗了出来，将苍白的唇瓣给染红了，带上了一丝妖艳的美感。
凌曦怔了一下。
他松开了手。
“娇娇，你恨我到了这个地步？一点都不顾念我的恩情吗？”
他后退一步，双手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眼神似乎有些受伤。
“人的生命很短暂，会生老病死，娇娇，你从未见过你衰老的样子吧。”
林娇娇松开了嘴唇，慢慢抬起头来，眼神似乎有些茫然。
凌曦平静的看着她，嘴里却说着近乎残忍刻薄的话语。
“如果你见过了，你便会减少对我的几分怨恨。”
林娇娇强迫自己开口。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不，我厌恶自己衰老的样子，心有余力不足，我能做的事很多，但束缚在病痛和衰老的身躯，这种无力感能将一个人的心性逼死，所以我乱了步伐，将实验进程加快，才会操之过急。”
林娇娇想要反驳他。
但凌曦不需要她的反驳。
“娇娇，你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一直都是在自己最为强大的状态，所以你无法体会身体衰老的痛苦。”
林娇娇缓了一下，吐出了一句话：“你也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做选择。”
凌曦一怔，哑然失笑。
“娇娇，你还是这么能说会道，也对，你还是保留着少女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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