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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现眼了。”
“娘，你什么意思呀？”周梦寒心至极，“中阳他不把我放在眼里，连你也要羞辱我吗？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让你们这般对待？”
“矛盾是你挑起来的，”李宁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没人让你说话，也没人让你评头论足的。这里是灵堂，不是让你凑热闹的地方。你既然来了，穿上这白纱，就得对死者有最起码的尊重。没人让你流眼泪，但你不至于幸灾乐祸吧？”
“二姨太，让我们走可以，”晴儿冷哼，“但得让我打这老女人一顿给周少奶奶泄愤才可以。周少奶奶也是李园的一份子，她有权利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你一个丫鬟跟我谈权利？”李宁挑眉，“若不是在灵堂上，我今儿定教你好好做人。赶紧给我滚，想撒野也得擦亮眼睛，这里是李园，不是广州城的将军府！”
话说得这般绝情，除了周梦，她房里的丫鬟跟晴儿都吓破了胆儿。谁都知道二姨太跟周少奶奶越来越疏离，可二姨太把话说得这般难听还是头一回！
周梦不发作也是看在沈中阳的面子上，他俩的日子都过到离婚的地步了，若跟他娘起冲突，此刻他定是护着他娘的，她真的不希望他俩摇摇欲坠的婚姻再泼上一瓢冷水！
闹事的女人一走，李宁便对樊英说：“俞太太，请你节哀顺变，好好地在这儿替你女儿守灵，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打搅你了。我们沈家对你女儿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喜宝突然冲出来数落，“二姨太，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你大可问问三少爷，他到底是如何冷落俞姨娘的？他压根就不把俞姨娘当成自己的妾，甚至不把她当成李园的人！”
“那是因为俞天慧根本就没有恪守一个做姨娘的本分，”沈中阳冷冷道，“她冤枉静茹跟姑爷有染，处处挑事，别以为做过的坏事就能一手遮天，我嘴上不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那新婚之夜三少爷睡沙发算怎么回事？”喜宝冷不防质问沈中阳道，“你能俞姨娘成亲两日便去了前线，一走就是两年多！那两晚你一晚睡沙发，一晚去了俞少奶奶那儿，就是故意让俞姨娘受活寡！”
“喜宝，你此话可当真？”樊英震惊。
“太太，都到这份上了，”喜宝哭哭啼啼道，“我怎么还敢说谎？这种事太令人难堪，大小姐跟你也是难以启齿呀！”
“沈中阳，你还敢说你没有虐待我女儿么？”樊英指着沈中阳的鼻子道，“她可是尊贵的俞家大小姐，当年吴亦笙也是往死里宠她的，你竟然这般作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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