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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说着话就到了晚上黑天。赵四海这一天过的那是相当的开心,一扫早上光屁股的狼狈劲。晚饭后找了个笤帚糜子(围场是用高粱秸秆自己扎的笤帚,上面的高粱糜子可以剔牙用),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剔牙。韩瞎子往炕头盘腿一坐,叼着他那个玉石嘴的烟袋锅子抽烟。

  江流却没闲着,吃饭后,稍微的呆了一会,就拿过干草,又跟韩金德媳妇找了点麻绳,开始捆草人。也没见他怎么弄的,不大一会,胳膊腿儿的就捆好了。然后又鼓捣了一会,就弄成一个五十来公分高的人形。完事后,还在手里摆楞几下,觉得很满意后放在一边了。

  又拿过粉纸,咔咔几剪子下去,剪了一件褂子,又用绿纸剪条裤子。然后用浆子(面粉馇的糊糊)粘好,给草人穿在身上。最后又用粉纸剪了个脸蛋的模样,拿笔在上面简单的勾勒出五官,等墨水晾干后在草人的头上贴好。

  屋里的韩金德两口子一直看着江流从一把干草做成草人,看在眼里倒也没多害怕。吃完晚饭后的韩得水跟韩贵,想着看看过来能帮点啥忙。结果刚一进韩金德家里屋,猛的看见江流手里拿着的这个玩意,给俩人吓得妈呀一声。捂着心口依在门框上老半天才缓过劲来。江流见了,赶紧找把草人放在一边,拿纸盖上。

  韩贵缓过劲来后,一把把韩得水扒拉到一边。自己一抬屁股坐炕沿上了,也没说话,掏出烟袋锅子吧嗒起来。抬头看见站在地上一脸无辜样的韩得水,恨不得上去抽他一个大嘴巴。你不是叫韩大胆么?这么个玩意儿吓得你也成这样。让自己这么大岁数的一个人,还是个村长呢,也跟着栽这个面子。尤其还是在一个孩子面前,还当着晚辈,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正寻思的时候,江流抬头忽然问韩贵,“大爷,那个韩玉山的八字你知道是多少不?”

  “这个我得想想。玉山那孩子今年是二十五岁……”说着低头算掰着指头算了起来。

  “甭掰扯算了,玉山的八字我知道。”凳子上坐着的赵四海接着把玉山的八字报了一遍。也是,玉山是赵四海出的黑儿,他能不知道玉山的八字。

  江流赶忙找来一张纸,把玉山的八字写好,贴在了草人的后背,然后把那个草人拿到躺柜根底下,靠着柜帮立好。又从包里拿出毛笔,蘸了一点点朱砂,分别点在了草人的眼睛上。

  韩金德家里面的灯泡本来度数就不大,黄不拉几的光撒在屋子里,再加上糊棚的报纸熏了时间又很长,变得很黑,这么凑到一起,显得屋子里面就不是很亮堂,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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