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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到他在自己的工作室摆放了很多的画，画的大多是各种风景和画像，但我从来不知道他画过那么多的我。
各种样子的我，各种表情、各种角度，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曾知道在他的笔下我有那么的多姿多彩，我还以为他从来没有认真地观察过我。
“喜欢吗？”
他像是早就猜出我的惊讶，从后面圈住我，脑袋靠在我的肩上，凑到我耳边询问我。但我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其他的地方，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我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去香格里拉玩吗？”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反问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
“香格里拉的藏语意为‘心中的日月’，你以前曾经和我说过最喜欢画太阳和月亮，因为它们都有着无限的可能，画太阳的时候你会感到温暖，而画月亮的时候……以前你会感受到柔和，但后来你会感受到我。”
虽然因为太过羞耻卡顿了一下，但我总归是把这段话完整地复述下来了。我不知道鬼魂会不会脸红，但我觉得我的身子大概也没有之前那样冰凉了，因为我现在害臊得不得了，恨不得学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去才好。
莫海大概没想到我会记住这段话吧，或许他当时也只是随口一说，但我却记了一辈子。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我都一直非常热爱观察月亮，甚至在某一年莫海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幅自己临摹的梵高的星空。
我当然没有告诉他那是我亲手临摹的，但我想他应该猜得到吧，我一直想成为他心中的日月，期盼着每当画到月亮和太阳的时候，他总会想起我。
我习惯了自说自话，这会儿自然也不例外。我本来就不准备听见莫海的回复，我只是想把那些年我没能说出来的话都一股脑的说出来而已，我怕我醒来就做不到这样坦诚地面对他了。
“我在和你吵完架之后，一直处在后悔和难过的情绪中走不出来……然后偶然间我看到了手机上推送的香格里拉旅游团，又得知了香格里拉在藏语里意为‘心中的日月’，所以我才决定去看看的。”
我转过身，选择了面对他。
“结果没想到半路上居然出了车祸，最后也没能看到‘心中的日月’。”
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要开自己的玩笑了。我这一生倒霉至极，唯独遇到莫海这件事是最幸运的一次。但我想即使重来一次，我还是愿意用我一辈子的运气去换一个遇见莫海的机会。他是我的光，是我心中的日月。
“等你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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