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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发去镇上,甚至更早。
刚才给四哥针灸耽误了半个小时,她得加紧时间了。
到河边的路挺好走,而且她对于附近的地形也熟悉了,看了看外头的夜色,还是能免强能看清路,她也就不点油灯了。
月光照在的路面上,土泥巴路泛着一层银白,夜风吹过,地里的庄稼不时随风摇曳。偶尔还有虫鸣、狗叫声,岸边的树影在地上拖得老长。
周边的大山黑压压的,要是胆子小的人,估计会怕。
她连太平间的死人堆里都呆过,夜里出门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到了村南河边,经常有人洗衣服的河坎边,把箩筐先放下之后,挽起袖子掬了一捧河水。
水很凉,但也在能接受的凉度泛围。
掬水把脚边平整的大石头掬了水冲干净,她把箩筐里的蕨菜全都倒上头。
她开始快速一小把一小把地洗蕨菜。
洗到了一半,她忽然抬首看向河对岸,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斜对岸,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