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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队员很快赶了过来，现场拍照，疏散交通，追究责任。
但让人抓狂的是，开车的少年一句中文都不会说，满嘴叽里呱啦的外语听得程希脑仁儿都疼。
同事基本都是警校出来的，虽然有上过英语课，但没几个能好到跟老外沟通的。
程希努力了半天，也只听明白了几个单词，没办法凑出完整的字句来，只能将人带回去，顺便让人过来把车拖走。
看着那熟悉的车牌，程希心里疑窦丛生。
回到队里，叫来值班的青姐帮忙做笔录，全队上下就她的英文最好。
托尼一路上都还算平静，进了问询室突然激动起来，问什么都不配合。因为队友被撞生死未卜，肇事车辆又是吴晧的，程希本就一个头两个大，被他这么一闹，顿时一股无名火蹿上脑门儿，一拍桌子就要动粗。
青姐拉住他：“干什么？有摄像头呢。”
程希一脸不爽甩开青姐的手，指着少年的鼻子：“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
托尼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程希的表情他是看得懂的。他早就听说过天下乌鸦一般黑，但中国的乌鸦尤其黑。为了不让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挨拳头，他立刻安静下来，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望着比较和蔼可亲的女警察。
青姐本就心软，加上托尼一张精致的娃娃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一双泪汪汪的碧蓝眼睛顿时让她母爱泛滥，温和的笑了笑，用英文说道：“别怕，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托尼配合的点点头，青姐松了口气，问他：“姓名？”
“托尼普卢默。”
“国籍。”
“加拿大。”
“年龄。”
“22。”
青姐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了一句：“你确定？”
“噢，当然，当然确定，虽然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但我确实就是22岁。”
“你的证件呢？护照可以给我看看吗？”
“护照……丢了。”
“丢了？那驾照呢？”
“也……”
“我必须提醒你，无照驾驶导致撞人重伤，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也就是说，你会坐牢。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
托尼咬着唇不说话。
青姐放下笔，十分怀疑的盯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未成年，却坚称自己有22岁的外籍少年：“没有任何证件，你说的信息我们无法取证。你必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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