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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费，你们学校那边你也交代不过去啊。”言爸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深爱的妻子有治好的希望他不是不心动，但如果是以牺牲女儿的前途为代价，这病即使治好，他和言青的妈妈也会抑郁到死，可期盼了多年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又不能轻易放弃，这未免太难抉择。
“没事，爸，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妈的病这次是稳定了，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复发，现在能治好是最好的，她的身体最重要，还是先治病吧。我不是说拜了个很好的老师吗，他在省里的影响也不小，家里有钱，我去跟他借，借一学期的学费不成问题，然后就能拿到奖学金了，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只是，你别跟妈妈说，她知道了肯定担心，影响了治病就不好了。这些日子，我都跟她说只花了几万块的。”
“好，那你带着爸爸一起去见你老师立个字据，爸爸怎么，也得把这钱还上。”
“不用，我老师性子很孤僻，这些年除了一些重要演出都很少出门，肯定也不愿意见你，而且妈妈这里也离不开人，你就在这里照顾妈，我去借。”
“那你别勉强自己，借不到就算了，咱家房子还能抵几个钱......”
“哎呀爸，房子不能卖，您放心，我一定能借到的。”
一定能借到.....才怪。
言青抱着萨克斯站在夜店昏暗的灯光下，神色有些恍惚。说起来，她和老师只不过是不足两年的师徒关系，虽说是入门弟子但师父并没有包办她生活的利益，所以，会那么干脆的拒绝其实才正常吧？更何况，他不是没给过她路走。
那是一个饭局。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断劝她酒，而她师父只是在一旁看着，不时喝点小酒，想明白了师父说的过了今晚给她二十万是什么意思，言青险些没恶心吐了，一顿饭没吃多少就退了。师父可能还念师徒情谊，没有逼她留下，只是叹了气放她走了。
师徒情谊便断了。
她的师姐们倒还念点旧情，知道她缺钱用，给她介绍了夜店的这份工作，每晚十点演奏到凌晨两点，一个月能给她三万块，只是这其中也有附加条件。
夜店这种地方，过了十二点基本就没有什么纯洁的活动了，有客人趁机揩油什么的，这都是默认的规矩，言青不能拒绝。
只是，也不用真的付出自己的身体。每晚，言青收工回临时宿舍都恶心的要吐，可三万块钱不这样哪赚得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直到，谢宜橙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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