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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看得明白,老八心理只怕正掂量着轻重。而皇帝佯装浑然不觉,一副期盼甚或是欣喜跃然脸上,仿佛这一杯饮下便真能冰释前嫌。
胤禩冷眼盯着胤禛双手执杯,直到那杯口已然碰到了皇上的唇角,才猛地一抬手将酒盅打飞。
酒盅摔在织毯之上,声响虽不大,但也足以惊动门口的侍从。
苏培盛的嗅觉是何等灵敏,早就觉出今日这储秀宫只怕会出大事。一听见这“咣当”一声动静,赶紧就领着近卫进屋了。
碧云紧跟在后面进来,瞧见皇上的酒杯摔在地上,心中已知不妙,赶紧跪地,膝行过来,将酒盅捡了。
“别碰!”胤禩登时起身,却已来不及了,碧云已将湿淋淋的酒盅捧了起来。
胤禩居高临下,俯视她半晌,又看了看染着酒渍的织毯平静如常,哪里有一点毒性的样子。
“哈……”胤禩恍然大悟身形晃了两下,如癫狂般发笑起来。
胤禩摇晃着扶住桌案,闭上眼幽幽一叹,“终究还是皇上棋高一筹。”
说完只深深呼了一口气,便转身进寝殿去了。
一圈奴才面面相觑,廉主子的做派实在失仪,但皇帝却未发落,因而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此刻便听见皇上发话道,“都出去。”
苏培盛心中暗叫一声“哎呦”,知道自己护驾无功了,于是赶紧将一众近侍奴仆挥退。
储秀宫正殿内,再度只余皇帝和胤禩二人。
胤禩拖着略重的身形,颓然坐在床榻上。皇上跟进来时,正看见他艰难的除了鞋。自打胤禩有孕以来,皇上尽心陪护,自然知道他这一日劳心劳力,只怕腿脚早就肿了。平日里这会,定然是兴师动众叫宫婢进来伺候按揉,但此刻皇上却有太多的话要说。
胤禛扶着胤禩靠在枕上,坐在榻边叹了好几声气,才责备道,“你这是何苦。”
胤禩直勾勾的看着帐顶的垂曼,苦笑难掩,“皇上次次都赢,臣弟这回是输得精光。”
“朕知道你舍不得害朕。”皇上抚上胤禩的眉间,“朕也舍不得你死。”
胤禩抬手格开了皇帝的触碰,“皇上是舍不得臣弟,还是臣妾?”
胤禛收回手,注视了胤禩良久,“上辈子,朕无心害你。这辈子,自从知道是你,朕从未视你如后宫女眷。”
胤禩嘴角一扬牵出一抹冷笑,摇头道,“皇上舍不得臣弟,却舍得千千万万的旁人。”
“说到底,你还是惦记着那些腌臜兄弟。”胤禛微恼,起身在屋里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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