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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齐谐同他十指紧扣,慢慢散步过去。
身旁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减速,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
“明日你来一趟分部,我有事交待。”车里的花河毫不客气地命令。
齐谐仗着醉意哈哈两声:“现在说明天的事我可记不住。”
花河沉下脸:“你想再试试孑栖术的效力吗。”
“花河。”后座幽幽传来一个嗓音。
“哦?”齐谐装傻道,“原来大少爷也在,失敬了。”
“你从未敬过我,何来失敬之说。”荀持云的言语中听不出情绪,夜色下一双眼睛如玻璃珠一般,映照不出任何物体。
“这话您可说对了。”齐谐醉笑,“我不仅往日不敬于你,来日更加于你不敬,你奈我何?”
丁隶见荀持云收了收瞳孔,竟无端打了一个寒颤:那道眼神机械而冷冽,仿佛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
“齐谐。”荀持云露出一个不能称之为笑的笑容,慢条斯理吐出一句话,“你既然跟着花河入了我的麾下,就得诚心诚意尊我为主,倘若你对我有用,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齐谐听罢哈哈大笑:“我不会尊任何人为主,尤其是卑鄙之人!”
“你得考虑清楚。”荀持云表情未变,“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我会丢弃,而得罪于我的人,就只剩毁灭的下场。”
上升的车窗切断那道冰冷视线,黑色宾利沉稳地催动油门,消失在道路尽头。
回到城区的宾馆,丁隶记起刚刚的情景仍然有些后怕。
“你还真敢跟那个荀持云杠上。”他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齐谐没接,晃悠悠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腰:“有你同生共死,我还怕什么?”
“大话讲了一箩筐,还说自己没醉?”丁隶失笑道,“不过说正经的,我看那家伙有些神经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还是小心为妙。”
“我心里有数。”齐谐靠在他肩膀上。
丁隶五指穿过他的长发:“下午卫远扬打来电话,说谢宇恢复得不错,如果明天有空我们去看看他吧。”
“好啊。”齐谐答应下来。
丁隶闻闻他满身的烟酒味:“你要不要洗个澡?”
齐谐嗯一声:“一起洗。”
丁隶拉开一点距离盯着他:“之前是谁说自己性冷淡的。”
齐谐挑衅地勾起唇角。
“你还有多少事在骗我,嗯?”丁隶慢悠悠地质问。
“谁叫你那么好骗,我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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