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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
“也是,我不该问你。”
“钱姐又嫌我笨了!不高兴!”
“那个人即使是我也看不透呢。”她扫了扫红肿的腮帮,“自问在归心堂这些年,我也接触了不少人,从没一个像他这么难捉摸。我见过冷面佛,总能从嘴角眉梢看出端倪,也有那种笑面虎,脸上笑嘻嘻并藏不住眼里的情绪,但是刚才……”
“刚才怎么了?”
“丝毫没有怒气。”她摇了摇头,“不过你要真说他无情无欲,他又对那三人如此在意……”
“不然把他们统统杀掉好了,看看姓齐的有什么反应。”方寻一剌脖子,兴致盎然。
钱助理按着他的脑袋揉下去:“你还嫌事不够多吗?”
方寻抱起头:“讨厌钱姐!会越摸越矮的!”
她笑呵呵地收了手:“没关系,时间还长呢,走着瞧吧。”
方寻抬头:“你是说姓齐的还是说我的身高?”
她媚眼轻挑:“都有。”
入夜了。
齐谐掩上书房的门,点亮落地灯,在布满整面墙的书架里随手抽出一本。
“唐宋的。”他说罢,翻手看封面,“啊,猜错了,辽金也好。”
将灯头扭了角度,他陷进单人沙发里,摊开书。
却发起呆来。
那天卫远扬和谢宇去找谭启功摊牌,二人前脚刚走志怪斋的电话就响了,女人自报姓钱,单刀直入邀他加入归心静坊。
“您要是答应了,皆大欢喜,姓谭的这颗棋子我们随时可以弃掉。”她说。
“我若不答应呢。”齐谐说。
“那位刑警大概会在半小时之后因公殉职,小说家的连载也没有结局了吧。”
“那又如何。”齐谐不以为意。
“而且最近医患纠纷那么严重,也许明天报上就有心外医生被病人家属杀死的新闻哦。”
齐谐想,那一瞬间如果自己指力够大,定能将话筒捏碎。
然而之后就再没有可能了。
他不清楚是自己本性如此,还是以往生病吃药留下的副作用:收拾,告别,离家,有条不紊,方寸不乱,即使被软禁也没有感到一点不自由。
“不喝了。”晃悠悠的丁隶一手捂住花雕酒坛。
“醉了?”他只微醺。
“留着,下回再,喝。”
“也许没有下回了。”他轻声说。
“不管。”丁隶夺过盖子,扣上,栽倒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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