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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曾经才华无双、心系百姓的太子殿下会失败;不懂三再忍辱负重、绝地反击的贤王会放弃那唾手可得的位置;不懂权倾天下、位列不败之地的舒恪就此沉寂。
“无事,先生早些准备罢;这半生,是恪对不住你们!”
“还望先生保重身体,来年相见时,于恪共饮天下美酒。”
回头见阿福引着一队宫侍过来,耿先生止住了话头,起身告退;这些日子天子愈加随意,每每起了兴致便差人来府,宣贤王入宫陪伴。渐渐有人瞧出不对,私底下对如今情形有了几分猜测;若非摄政王仍掌着漠北军和杨氏近半资产,怕是会惹得诸多臆测。
天子寝殿,一众太医跪在外殿依次向舒陵禀报今日诊脉结果;因上次见了血后,才知这月份已然过了三月;天子平日里虽曾有几分怜惜,但贤王的身体却因这些年的劳累多少有几分虚弱,故而伤了元气。
众人不敢懈怠,只得每日看诊,仔细留意着贤王如今的状况。
此时舒谨已然显怀,往日里有着厚重的朝服遮掩,倒也无人发现异常;可如今春服待除,月份日增,纵使新朝朝服多是宽袍广袖,多少也会引人注意。
“皇叔,孩子在动呢!”
朦胧的垂帘之后,轮廓模糊;那侧躺的人听过天子此话后,也抬手覆在另一侧,久久为动。见着这一幕的宫侍太医皆垂首静立,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如今可知何时临盆?”
“回陛下,约至端午时节。”
“嗯!”
挥手令众人退下,舒陵就着姿势侧躺在榻上,一手放在舒谨脸侧细细摩挲着。
“不知是像皇叔多一些,还是与朕一般模样。”
几月来,朝事渐轻;舒陵每每召舒谨入宫来,不过自言自语一番后,又独自离殿,不知歇在万千宫宇何处。
“皇叔”,起身准备离去时,舒陵莫名一顿,似是想说什么,但并未继续说下去。
翌日,天光甚好。
连绵的春雨终于结束,宫内宫外青石漉漉,抬轿的宫人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銮驾竟无一丝摇晃。
“恪还记得此玉?”
天子除去繁复的饰物,腰间仅用青绳系了一块白玉;见舒谨眼光时时落在这玉上,便带着几分好奇问了一句。
“这还是当年在京郊时,皇叔送给朕的。”
舒谨不过多了几分注意,听得舒陵这般说,阖眼不再看他。
自那日之后,天子的称呼似乎就变成了这般模样;时而称舒谨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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