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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后还都跟着两辆车,全都是荷枪实弹的二局同事。

  顾燕帧觉得自己很疲惫,他在思考,思考为什么他和夏驰就走到今天这样,一盘死局。没有赢家,都是输家,还他妈不能悔棋。但是他搜肠刮肚地想,什么也想不出来。顾副处现在的脑子是乱的,耳朵里嗡鸣作响,听什么都是一根细线一样泯然而不长久,像极了七年前的烈火楼。

  烈火楼本来只是一个如同今天一样的b极任务。

  顾燕帧毕业进的不是二局,而是五局。他们搞情报搜集汇整,然后根据情报推理出帝国下一步的动向,这是个需要智慧以及胆量的活儿,一腔孤勇在这行不通,不是你想做英雄就能做英雄的,毕竟战争永远不能靠一个人打赢。

  烈火楼算是联盟和帝国接壤边界的一个情报交接站。

  五个局部的领导一直觉得这个地方可能藏有帝国的眼线,或者他们埋伏下的死士、暗子,但是烈火楼很重要,这里是前哨的第一个情报站点,他们筹划了很久才在这种地方建成一个如此规模的情报站。

  烈火楼最好是不要倒。

  顾燕帧他们一群青瓜蛋子、初出茅庐的小孩儿们去烈火楼执行任务。

  吉普车在林海和草原上飞驰,沈君山踢着吉普车驾驶座的后背,他们的眼前是壮观的日出,太阳从根本看不到边际的开阔浅草上升起,太阳像一个人,一个壮硕的男人,他的手里牵扯着暖融融细线一样的阳光,阳光落进眼睛里是疼的,刀子一样切割着这个世界上的黑暗。

  沈君山感叹,真他妈的晒。

  顾燕帧的人很快到位,他们飞快地包围整个烈火楼,盘问、审讯、收押,一切按部就班。

  谁也不知道信息到底是怎么走漏出去的。

  联盟不想失去烈火楼这个站点,帝国同样也不想。

  在那个失去了阳光的夜晚,年轻的士兵们第一次感觉到了战争的残酷。帝国的军队潮水一样包围了烈火楼方圆几公里的区域。顾燕帧听着自己通讯器里不断传来同伴的哀嚎声,眼泪在哨兵的眼睛里酝酿,片刻之后又被他自己压下去。

  不能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顾燕帧和夏驰联系,他们现在不在一起,夏驰和零星几个向导在这个巨大建筑物的另一端,大部队在顾燕帧这边。

  那天的他们就像现在厢型车里的两个人一样,站在对角线的两端。中间隔着的,是晦涩难懂的生离死别。

  他们很快用卫星电话联系到几公里之外的援军,援军里的领导沉着冷静地给顾燕帧下达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