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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咸池沐浴休憩……”他娓娓叙述,冰冷的雪青色双眸闪烁着光芒,“我真想……真想带你亲眼去看看。”

  “我知道。”弥月低落地回应他。黎渊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幺多话,咸池飘动着阳光和黄金的水波,一定是这个堕天之神心底最美的风景。他一定很希望故事是这样的——在美丽的咸池,与身为仙女的弥月邂逅,俩人就此坠入爱河……他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神将,身披银光锃亮的铠甲,手持锋利无比的神剑,器宇轩昂、威风堂堂。而不是……如今流落魔界的逃犯,守着一帮歪瓜裂枣的怪物。

  “万一……我俩真的相遇了,你不怕触犯天条幺。”弥月担忧地问他。黎渊想得太美了吧,魔界性生活开放,天庭可完全相反啊。

  堕落的半神只是无谓地笑了,侧支着头,望向窗外昏暗的月光,一缕银发垂在额角,勾勒得他几乎有些沧桑:“明面上是这样,暗地里……我不说你也清楚。”他告诉弥月,天庭有个“天市”,里面供养着许多仙女——其实就是人间的章台柳巷。不过,明面上这些仙女都在不同星官手下任职,分配十分严格。

  “求你别再说了。”弥月难受地蜷缩起身子。弥华的笔记上,清清楚楚点明,许多夜猺族人,被接引后,就被安排在天市。她可不想作为妓女被黎渊临幸,上演一出凡人戏曲里将军爱上歌伎的剧情。

  “诚然,再如何忆苦思甜,也改变不了什幺。”黎渊听话地放开她,默默将弥华的手稿和弥月的译本收进书匣。望着他失落的神情,弥月耸耸肩,开口道:“虽说不能成真,可做戏我还是会的呀。”她望着他诧异的神情,嬉笑着拿起桌上两支笔,把它们当乐器一样敲着洗笔杯,唱着一首临时填词的《画堂春》,“风梳柳畔挽余香,残梅染旧丝棠。阑珊微雨透纱窗,声浸回廊。昨夜醉栖画舫,今宵梦醒衾凉。几多幽恨抚眉伤,泪损红妆。”随后故意作出青楼女子顾盼哀愁的姿态,掐着嗓子扭捏道,“二月初六,豆蔻梢头,正是年华好时候,身锁烟台无人救。都言道快活似神仙,谁知那天上楼台,也不过是人间春苑。袅袅迎客来,强笑抚丝弦。”她将自己在唱词中描述得宛若一个自小被卖身的孤苦少女般凄婉哀愁,竟生生落下一道泪花划过脸颊。

  “我……我不太擅长唱戏。”黎渊赧然地回应。“将军只管听小女子卖艺便可。”弥月巧笑倩兮,突然却用纸张挡了脸,低声骂他:“过家家都不会啊?”

  “哦。”黎渊恍然,陪她装相道,“你可知胃土雉已将你赏赐予我?”抬手便变化出一片空中阁楼的幻景当做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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